悲壮的死亡在深渊下,那是它铿锵的结局
一九八六年,春,父亲正式退休了,他有了足够的时间,开始到处走动
他到了我的家
那时,我的住房条件十分尴尬,仅有一间老式平房,二十平方米,吃饭睡觉在一起,杂乱不堪
父亲仍然很高兴
那天,我们爷儿俩第一次坐在一起喝酒
父亲的话就多了起来
他谈到了老屋,说到了我爷爷,还有关于我爷爷的一些事
父亲说,我爷爷在老屋有个书房,名字叫集雅斋,里面很多书,字画,可惜都没有了
我爷爷的留下的字现在还能找到一些,在老家的黄庙、寺西、张童、郑楼这些村子里,还有很多石碑是我爷爷写的
破四旧的时候,这些石碑被毁坏了,有的被当成井台的石条用了
其实父亲的字也是很好的
父亲说着这些的时候,言语中流露出无限的惋惜和伤感
再后来,父亲就更迷糊了,醉了,伏在桌上就睡了
第二天,父亲坚持要走,临走的时候,他掏出一把钥匙,很郑重的交给我说,这是老屋的钥匙,交给你了,你看好他,我已经老了!哎,哎,老屋,你与我的距离不仅仅是空间上的,更多的还是时间上的
于是,崇佛信道者,在下山途中,不由得倾心于山水花木,沉于不教之教中
落日在无声无息中走远了,手风琴还旋律还在欢快地跳跃着,在这荡荡的天水之中间欢快地跳跃着
此时,我站起身来,目送远去的那一抹红日,一直等它走到沂河的尽头
我似乎听到古老的运河里发出的一声声汽笛的声响
曾有一位叫陈毅老人响亮地说:“整个淮海战役,是沂蒙山人用小车推出来的!”
如花美眷,光阴似箭
回得了往日,回不了开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