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世上只有我一个人,那么其它的人呢?其它所有的人,可以说,都是我的变体
是我的一部分,是我的映像,我的对立,我的影子,是我的光芒,或者呼吸,或者记忆,或者将来
有我,也就有别人,也才有这整个的世界人间,情仇恩怨;如果没有我,则也就没有一切,没有世界和人间,没有什么情仇和恩怨
世界是相对于我而存在的,我和世界是一种相生相灭的关系,生一则生二,灭一也就灭二
由于世界的广大无边,不可消灭,所以这种相对的关系也就成了从我出发的单向的关系:我亡即是世界亡,我存即是世界存
我存,我思,我在,我有呼吸和光芒、亲人和仇人,我也就有我的房东,我的上级,我的同事,我的那些服务员——修车的、卖烧饼的,开小商店的,开车的;我亡,这一切皆亡
以前有一句话把人的死亡说成是“油尽灯灭”,周围即是一片黑暗,刚才还历历在目的一些东西,现在就沦入了不可见——亦即无,所以光明可以带走一切,而生命也可带走它所照耀的一切
我是生命,别人则是我所照耀的我的光芒的内涵
这样,一个婚后的女人,就有一个“婚姻丈夫”和一个“非婚姻丈夫”;一个婚后的男人,也会有一个“婚姻家庭”和一个“非婚姻家庭”
即使不是小林遽然发病,大概她们真的能快乐地生存一辈子也不确定
但运气常常即是如许,一段不被看好的恋情,连老天城市想方法来检验你
须臾,霞光散开,湖水闪亮
放眼远往,清荷一碧万顷
这一片浓翠和湖水的淡绿相溶,深深浅浅,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流下来
岸边有风吹过,荷叶就抖了抖,露珠便在玉盘似的碧碗中滚来滚去
有几滴滚得很急,吧嗒落在水里,惊醒了鱼儿做的好梦
鱼儿便三三两两四散开去,它们有的像个精灵一样嗖地钻进了荷叶下,有的像大家闺秀一样摆起柔软的腰身,飘游在水面,还优雅地吐出几个泡泡
每个掩耳盗铃的人,对旁人说过的流言,捉弄到的常常都是本人,每个究竟都不是恐怖的,恐怖的即是本人历来都不承诺断定究竟